故事的开始,是蝉鸣不止的盛夏,行走的步伐第一次来到黔西南。
翻看地图,研究路线,发现此次采访的两个村落正好位于兴义市的一北一南,相距70余公里,它们都具有600余年的悠久历史,有承载着记忆的古屋古树,还未探寻,已心驰神往。
北边的村落名为雨补鲁村,南边的寨子则称南龙布依古寨。两个古村落,靠近伊始,率先打招呼的皆是头顶的阵阵蝉鸣。“蝉鸣兮夕曛,声和兮夏云。”听着蝉声,便觉古村里的夏日安静极了,连虫鸟啼鸣也是静的一部分。
(资料图片)
蝉鸣伴着树叶的沙沙声,在漫山遍野的绿木野草间无声地游动着,无论是雨补鲁村的古黄桷树,还是南龙古寨的古榕树,在采访间隙,我常坐在这些树龄500余年的古树浓荫处,听各种声音的交汇,听得入神。
扎根黄土,似乎屹立在村落里的每一棵古树,都是这座村落的门面,不管树木大小高低,村庄没落兴旺,经历过漫长岁月的考验磨炼,树与村庄、与当地百姓都成了故交,它们既是一个村落的根脉,也是一个村落历史的见证。
采访期间,站在南龙古寨的古榕树下拍照。
在树下,我遇见了雨补鲁村的七旬老人陈玉石,以及同样年过七旬的南龙古寨表姐弟韦仕琴和查兰政。他们与树相伴,在那些彼此倚靠的日子里,与三五乡亲一起在树下唱歌、唠嗑,抑或是静坐沉默,树尽管无声无息,但都全然接纳。
如果说树有春夏秋冬,那人亦有悲欢离合。年复年年,陈玉石们与树朝夕相处,树也见证着他们从幼至今的成长年轮,彼此都结下了深厚的感情。
树养人,人敬树,人与树融为一体。每一棵树都是村落的风景,让村落的四季变得有迹可循。那每一个在村落成长的人,则又都是树的相伴相生,毕竟在中华文化的观念里,人生如树,树生即人。当人与树并立于世间,齐齐绿化着眼下共同生长的村落,脚下的土地才更生机勃勃。
告别两个村落时,最后一眼的定格同样是树和人的交叠。我暗想,当年少的陈玉石们站在树下,用手捧着过去的树叶,留住的不仅是那一刻的欢声笑语,更留住了往后滋养乡土记忆的整个春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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相关链接
行走传统村落㉟兴义市雨补鲁村
行走传统村落㊲兴义市南龙布依古寨
文/贵州日报天眼新闻记者 陈江南
视觉/实习生 梁超
编辑/曹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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