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所周知,中国首个国家森林公园是张家界,却很少有人知道中国首个国家城市森林公园,是图云关下的贵阳森林公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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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年起到2035年,贵阳将全面启动环城林带森林质量精准提升工程,计划投资近95亿元,通过人工纯林改造、森林景观提升、退化林分修复、特色经济林建设等工作,全面提升贵阳市环城林带生态服务功能及生态产品供给能力。
贵阳城中,入伏的暑意,再次将街头的喧闹点燃,无论是生于斯长于斯的慵懒青年,还是从五湖四海向“爽”而行的游客,在迷离的夜色里都走得慢,慢出独特的幸福感。
贵阳正致力于将得天独厚的绿色生态和悠然自得的城市文化,炼化为富有吸引力的城市经济能级。数据显示,贵州省绿色经济占GDP比重,已由2017年的37%,上升到了2021年的45%。
这座黔中山原丘陵中部的城市,因为层层叠叠的山脊,总是将直线拉成婉约的曲线,却漫出了一片繁华。
2022年漫是繁华风景
7月的夜风,卷动着贵阳市南明区青云路上的鼎沸人声。这个贵阳市首个夜经济示范街区——青云市集,2.0版本如约而至。
曾经的青云路,素有贵阳“深夜食堂”之称,浓厚的烟火气让这里形成了独特的美食文化。不仅是外地游客的必游之地,也是本地人日常到访的公共空间。
25岁的市民曾维,牵着女朋友的手,站在升级改造后的青云市集前,忍不住要取出手机拍照,而青云市集早已跻身微博、抖音同城热搜榜,成为打卡胜地。
青云市集。
“老贵阳,新调调”,青云集市把贵阳的烟火味和全新的社交玩法有机结合,将高频次的购物、休闲和社交,沉淀为街区里的独特城市文化。
类似的商业智慧,还有致力于打造小吃集锦的本土热门餐饮品牌“怪噜范”。贵阳小烙锅、飞哥竹签烤肉、炒螺蛳……有心的餐饮店主复刻了曾经的合群路夜市美味,还原城市熟悉的味道。
市井熙攘,商业繁茂,传统与现代,文化与商业,在这座城市的各个空间共生共荣,演化出历久弥新的城市精神。
走进花溪区高坡扰绕露营基地,观赏日出日落、触摸云海、仰望星空,淳朴天然的风光吸引了许多摄影爱好者和露营爱好者。
为了给游客提供更好的露营体验,景区对硬件设施进行了升级,除普通帐篷之外,还打造了空间更宽敞、隐私性更强的帐篷房,一经推出便受到广大游客的喜爱,特别是自带可开放屋顶的“星空帐篷房”,游客们可以“足不出户”便在舒适的房间里仰望绝美星空。
“星空为被、大地为床”的唯美体验,吸引了一批又一批省内外游客。随着“爽爽贵阳”品质露营旅的推广,周末甚至出现了“一房难定”的火爆场景。
火爆的露营基地。
在贵阳,类似的新业态、新场景,如雨后春笋般生长着。青岩古镇“大明志·彩”、乡愁贵州光影夜游乐园等精彩纷呈;啤酒节、生活节、音乐会等持续上新,让城市保持旺盛的生命力。
另一边,不同于文化街区、业态活动带来的全新体验,城市商贸综合体的建设,让贵阳的商业消费空间得到新的定义。
从贵阳印象城到益田假日世界购物中心、贵阳壹号购物中心,再到杉杉奥特莱斯和贵阳万象汇,甚至在建的爱琴海购物中心,多个商业IP在贵阳落子布局。
这些大型商业综合体为贵阳带来了很多新鲜元素:在杉杉奥特莱斯,引入300余家国内外知名品牌,其中20余家是首进贵州的品牌;在贵阳万象汇,精心打造的“超黔”系列活动,以裸眼3D、快闪店、玩家派对等呈现出一个勇于超前的时尚新贵阳形象。
日前,贵阳市政府新闻办召开“点亮夜经济玩转避暑季”新闻发布会,进一步打造高品质夜间经济,以“夜食、夜游、夜购、夜娱、夜读”塑造贵阳独特的夜游品质,加快激发市场活力。
贵阳金融城。
从城市文脉开始寻找都市名片,从听说一座城到看见一座城,贵阳不断铺陈“爽爽贵阳”的爽身、爽心、爽眼、爽口、爽购、爽游,扩写美好篇章。
这一切,都得益于贵阳的慢之本色。
1927年慢是时光变迁
在时间里回溯贵阳的慢,有更多意味。
1927年的贵阳城发生了件大事。
马帮给35岁的周西成驮来许多奇奇怪怪的机器,随之而来的还有个洋人,将这些玩意捣鼓来捣鼓去,居然组装出带了四个轮子的大家伙。有见识的人说,这叫汽车,美国货,雪佛兰牌。
从前贵阳只有马路,此后贵阳有了公路。
这是6月间的事。此时距离中国封建王朝的落幕已经15个年头,北平城的大儒王国维不堪时代之变,雇了辆人力车前往颐和园,自沉于昆明湖中。
两个月后,南昌起义,重写国运。
后浪推前浪。北平城里,风流倜傥的北平协和医学院生理学教授林可胜三十而立,创办《中国生理学杂志》,渐为中国现代生理学养成厚重的学术土壤。
林可胜彼时不会想到,12年后,自己将会带领中国红十字会救护总队,在贵阳的图云关上,为席卷世界的反法西斯之战,筑起亚洲战场最坚固的医疗防线。
这一年的江南乌镇,自然也是慢吞吞的气味,有户孙姓人家添了丁,取名为璞。
55年后,这个孩子移居纽约,用“木心”为笔名,写了首小诗,记录心中感怀:“从前的日色变得慢/车,马,邮件都慢/一生只够爱一个人。”
写下这首《从前慢》的时候,他心底荡漾的,该是小镇上悠然的晨昏和风。
文明迭代的惊人痕迹,往往被时间有意无意掩盖了。
在中国的语境里,镇是最小的城市单位,而盛唐的长安,是无比瑰丽的城市意象。唐长安城是公元447年所修君士坦丁堡的七倍,公元800年所修巴格达的六倍,古代罗马城的七倍,甚至比明清北京城都大了将近一半。
长安的月光,照着那个时代全世界最壮阔的国际都市。
很少有人会意识到,如此煌煌大观的长安城,面积只有87.27平方公里,而今天的贵阳面积可达8034平方公里,是92个长安城的大小,仅仅是南明区的面积,就是长安城的2.4倍。
以步行和马匹代步为主要交通手段的年代,周长35.56公里的唐长安城当然是庞然巨物,却经不起有着四个轮胎的汽车的丈量。
交通改变城市形状的同时,也重塑文明形态。
传说来自意大利威尼斯的青年马可·波罗,公元1275年踏进了元大都的城门。相比真实性备受争议的《马可·波罗游记》,有个名叫“扫马”的北京人,公元1275年真的骑着马出了元大都的城门,怀揣着忽必烈的圣旨,向西而行,至1287年抵达巴黎,用去整整13年,完成一趟跨越亚欧大陆的豪横之旅。
今天的图云关下,从贵阳龙洞堡机场直航巴黎戴高乐国际机场,仅需11个小时,夕发而朝至。
人们对于快慢的定义,早已被时光颠覆。当承平盛世进行到被飞机、私家汽车、地铁、5G网络无限连通的21世纪,“快”是都市街巷寻常见,“慢”却变得弥足珍贵。
韩裔德籍哲学家韩炳哲将我们的疲倦感归结为“功绩社会”导致的倦怠综合症。数千年来,我们由田园和森林望向繁华都市的眼光,正在发生反转。
实际上,一直是森林和田园帮助我们,构建生命与心灵的彼此凝视。
1999年,马可·波罗的故乡意大利,提出“慢城”模式,尝试将新技术变成乐活人生的建设者,而非破坏者。
跨越山海,贵阳是独特的呼应者。关于幸福的追索,古今大同,中西大同。
这是春风烂漫之城,是婉约曼妙之城,是轻拢慢捻之城。
意大利物理学家塞萨尔·马尔凯蒂1994年提出“马尔凯蒂常数”:人们愿意接受的通勤时间大约是半个小时。
避暑游客正在拍照。
贵阳正积极尝试在“马尔凯蒂常数”的框架下,让民众享受丰富城市配套的同时,将烦躁的大都市情绪,隔绝在心灵之外。
贵阳的解法,是星罗棋布的城市公园。
正如木心先生在纽约时心仪的中央公园,又或是英国诗人雪莱钟爱的伦敦海德公园,再或者是海明威、萨特不愿割舍的、为《红与黑》这般巨著贡献灵感的巴黎布洛涅森林公园。
在贵阳,一边是熙熙攘攘的人世烟火,一边是青翠森林的高含氧空气,一边是地铁畅达城市各个方向,一边可冲上云霄直达世界。
从容,是“慢”的核心内涵。
“慢”的另一重含义,是对生命的尊重。
这是图云关下的慢城故事,铺陈在历史的注脚之上。
贵州日报天眼新闻记者 黄浩 张恒
编辑 彭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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